毛茸茸的参连君

好了这行有字了|・ω・`)

【昙楚/殊觉】三潭映月(7)

  经过众人的一番努力,血闇结界终于瓦解,可惜未能成功诛杀逆神旸。

  之前东门老先生曾说,可能要请寄昙说与意想不到的人选联手。真待破塔那日,寄昙说才知道这个临时盟友竟然包括幽界的夔禺疆以及曾经拦杀自己的玉梁皇。更令他想不到的是,白天才刚刚联手围炉逆神旸的战友,到了晚上便联手别人围炉自己。这个江湖当真是世事如棋,乾坤莫测。

  寄昙说对上夔禺疆和玉梁皇,楚天行对上兽王与天织主。战鼓擂动,杀声在掌风枪影间响彻。六大高手混战,顷刻索命不容有失。

  楚天行看到四怜者意外加入,当机立断一掌击出,牵动战圈一分为二。兽王、天织主、四怜者被他引向远处,好为寄昙说争取生机空间。

  “你们最好是能打死楚某,否则你们五个就丢人了!”楚天行冷笑一声,咬牙说道。同时在心里感叹自己不仅要当奶妈,还要偶尔兼职一下拉仇恨的坦克。

  好在他这个坦克基本算是合格,把五人的仇恨拉得牢牢地。兽王天织主目怜心各自发出极招轰向他,连波冲击顿陷夹杀危境。

  三道掌劲楚天行挡下两道半,不得已唇角溢出鲜血。天织主见他挂彩,扬言为夸幻之父出力,就注定曝尸荒野。

  楚天行虽然受伤,气势上丝毫不让:“将楚某逼上死地,才是你们真正的不智。”

  这话并非虚张声势。若真到了万不得已之时,楚天行还能向非常君请调功体,短时间内达到伪顶先天的高度,算是他隐藏的底牌。

  但这就很难向寄昙说解释清楚了。

  为了不陷入那种难解境地,楚天行飞快的思考对策,在心里已经想好如何脱身。他一足划地,右纳仙风负手,顿时周遭气氛全变。

  虽然不能轻易请调非常君功体,但使一下他的大招还是没问题的。毕竟那位行走江湖时甚少在人前出手,出手也多有藏招。 

  “天无二觉——!”

  澎湃真气凝集后猛然爆发,扫风卷云惊世一式。三怜者首当其冲,风怜目当场毙命!

  这下直接五去其一,两人重伤,有效战力唯余兽王和天织主。

  兽王见精灵同胞身亡怒不可遏,发出雄浑一掌打向紫衣人影。楚天行顺势身走奇步,借力凌踪而去,引得天织主急追。

  

  同一片天穹下,上演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氛围。有的所在,江湖恩怨杀声隆隆;有的所在,不涉风波幽谧宁静。

  明月不归沉,卧房。

  越骄子为身前的人卸下冠饰,那金丝如绸的长发便自在地四散开来。他随意握起一束,看到手中恍若流淌着月光。

  散发宽衣的非常君打了个哈欠,迈步走向卧榻。于是那束月光便从越骄子掌心溜走,顺滑灵巧的一没而过。就寝的人全身舒舒服服地裹在被窝里,抬着一双眼睛望向他:“早去早回。”

  越骄子淡淡的叫他专心睡觉,转身离开。屋内一时空荡寂静,层层纱幔垂落下来,掩去了帘后一声叹息。  

  树影婆娑,轻拂轩窗。正在整理书房的习烟儿看到桌上摆着一幅字,下意识地用童稚之声念了出来:

    “予子行役,夙夜无已。

   上慎旃哉,犹来无止。”

  房门这时被推开,习烟儿一抬头就看到脸色不虞的越骄子走了进来,活像有人欠他五百万。红发孩童不想去扫台风尾,眼观鼻鼻观心的继续手上活计,却意外被夸了句念得不错。

  习烟儿闻言有些小得意的嘿嘿一笑,问越骄子这诗是什么意思。

  “此句出自诗经《陟岵》,讲的是一名父亲对其子的谆谆叮嘱。”越骄子垂下眼帘,平日里飞扬明快的语调变得轻缓如水:“吾儿因事出门远行,早沾朝露晚披星。可要保重啊早些归来,莫要滞留在远方他乡。”

  习烟儿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再睁开的时候,发现他饺子哥正噙着一抹看不太懂的笑容注视着自己。

  越骄子和非常君虽然长相一模一样,但习烟儿总能分得清楚谁是谁。不过此刻,小小孩童却有一瞬的恍然。

  “有何体会?”越骄子状似随意的问。

  习烟儿眨了眨眼睛,双手合十衷心祝愿道:“嗯………希望那个人可以早日回到家乡,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最好了。”

  越骄子嗯了一声,拍拍肩示意他去早点歇息,否则小心长不高。此世的习烟儿刚被分离出来没多久,尚且不知晓自己根本长不大的事实,于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听话的离开房间走向自己屋子。

  “我自信能抓得准觉君的口味,但觉君的心思,好像还是饺子哥更懂喔。”回到房间的孩童松散开自己的冲天揪,在心里这般想道:“刚刚那个笑容………就和白天写下这幅字时的觉君一模一样呢。”

  心思单纯的孩子没一会就被浓浓的困意覆盖,沉沉睡去了。

   

  另一边,混混不世魔元,配合荡荡旷世龙气,枪掌联击攻得寄昙说步步逼退。白发修者丹田真气絮乱翻涌,忍不住捂胸重重喘息。

  夔禺疆与玉梁皇见人气力不济,各自极招蓄势待发。眼见生死交关,寄昙说一撩下摆泠然运招,竟是———

  “一气动山河!”

  梵天名招惊艳再出,庄严劲发浩气扑掩。同时三恒曌世携昊光出鞘,雷霆扫下千霞万虹之耀。

  三大强者三大极招,浩荡相接。登时地裂千丈,满目尽成疮痍。三人各自受劲,寄昙说前伤添新创,心血呕红。

  烟尘四散掩目,一道黑洞悄然张开将人带走。

  

  修者重伤沉睡,忽的坠入一段真假难辨,恍如隔世的幻梦中。

  一个满身囚衣的人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为何,正被拖在地上游街示众。围观民众肆意地朝他扔着杂物,愤怒几乎要化作骇浪将这人吞没。有名百姓向囚者泼出盐水,让遍体鳞伤的人发出无力哀鸣。

  这名囚者究竟犯了何等滔天大罪,要被这样残忍对待?寄昙说除了满腹疑惑,还有让他几乎喘不过来气的心痛。

  那心痛犹如受刑的就是他自己,甚至比诸般伤害加于己身还要痛苦。

  你到底是谁?寄昙说想要拂开囚者的乱发,眼前情景却忽然一变。

  还是那名囚者,此刻他四肢与脖颈皆被镣铐束缚,长长的铁链各自接着一枚大铜球。寄昙说心中泛起浓浓的不祥预感,眼见一人将铜球推入河里———

  “唔!”

  停泊在岸边的小舟上,白发修者眉头紧锁,嘴角缓缓流下血来。楚天行急得一时顾不得礼数,朝蓝发黑衣的人抬高声调:“给他吃的那丹药没有过期吧?!”

  戴着鬼面的越骄子转头朝向他,语气森然凛冽:“这就是你跟救命恩人说话的态度?”

  楚天行闻言气势一弱,有些讪讪道:“抱歉,先生。”

  “哈。”对方见状话锋一转,也随之缓和下来,听起来颇有些语重心长:“小楚同志啊。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反正在天命未尽之前,人之最不会真正有事。又何必这般挂心呢?

  “多谢提醒。但是对待工作多一份爱,会把任务完成得更好,这也符合老板的期望,不是吗?”楚天行一副诚恳认错,坚决不改的样子。

  “你………心疼他?”越骄子从中察觉出微妙的情感,语气颇为玩味。

  这吃瓜的调子似曾相识。楚天行想着反正寄昙说现在也听不见,索性将心一横:“嗯,心疼他。”

  越骄子面具下的脸绽起诡异微笑,仿佛一只看到了圆滚滚大瓜的猹。

  刚豁起勇气剖白一句的楚天行说完立刻怂了下来,局促地摩挲着仙人萍的玉质短柄,忽然回想到对方先前阻止自己以此物救治寄昙说的行为。

  自从几百年前取得仙人萍,这株仙草便被楚天行一直贴身带着,到现在连一片叶子也没用过。不知为何,非常君和鬼麒主都不约而同的阻止过他使用,让楚天行渐渐琢磨出些不寻常的意味来。

  就在这时,寄昙说缓缓睁眼,额头遍布细密的汗珠。

  “你终于醒了!”楚天行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他身上,眼里充满喜悦与关切:“怎么会满身大汗?”

  “吾………吾好像做了一个噩梦。咳!”寄昙说捂住胸口,有些摇晃地从船上站起来:“抱歉,楚天行。又连累你了。”

  “要算账,你是还我还不完的。朋友就是朋友,别再叫我的大名,好吗?”喜悦中多了一丝莫名失落,楚天行收起仙人萍,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那吾称你,好友。”寄昙说略一沉吟道。

  “可以。那我以后就叫你老昙。”楚天行话一出口就想到了某坛牛肉酸菜牛肉面,有些忍俊不禁。

  站在岸边的越骄子冷冷看着船上和谐融洽的两人,怀疑自己是不是传染上了非常君的背景板buff。上次他替非常君参加太穹十三卜,天迹地冥之间也是这样凭空生出一种别人无法插进去的氛围,真是让人十分不爽。

  “抱歉,是吾失礼了。阁下出手救助吾与好友脱困,禅剑一如分外感激。”有所察觉的寄昙说深施一礼,不动声色打量起眼前这位鬼面者。

  “省下这些虚礼吧。既想感谢,不如为鬼者做件事。”其实越骄子在这人醒来之前酝酿了好几套话术,但真到出口时,他忽的不想算计太多,只有生硬的直言不讳。

  “凡吾能力所及,愿为阁下周全。”寄昙说点头应允得十分果断,让身旁的楚天行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好友的实在。当然,他相信如果对方的要求违背原则道义,自己这位好友也会义正辞严的回绝。

  越骄子羽扇轻扬,化出一具若隐若现的髑髅身影。

  此生能再见到亲儿,问痴天赋的执念已然化消大半,留存到现在全凭白骨扇中的鬼气温养。虽然这个时空的他不明白一个黝儿是怎么变成红黄蓝三个人的,但看到大的小的都过得很好后,身为父亲还是感到由衷欣慰。

  寄昙说将声音放缓放轻:“阁下可是希望吾,超度这位往生?”

  “是。”越骄子短促一声后,陷入沉默中。

  这事关一个算不上约定的约定。在原本那个世界里,习烟儿,也就是小红椒还没降生时,问痴天赋曾经在一次体检中因为仪器失灵而被误诊成绝症。当时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交代说,真到那天的时候记得一定要请最好的和尚来给我法事,不然一直惦记你们娘仨,变成魂儿也不肯走的。那时全家人是真的在考虑后事了,直到医生发现数据错误得离谱,问痴天赋复查一遍发现啥事没有时,非常君和越骄子的心才彻底落了下来。

  敬其所尊,爱其所亲。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当年那场乌龙最后以有惊无险收场,成了全家人啼笑皆非的回忆。但来到异世后面对真成亡魂的父亲,这个不算约定的约定竟然也有了履行的一天。

  夜风凉依旧,天地皆寂然。楚天行不由自主的放缓呼吸,看着白发佛者周身气息变得庄严肃穆,神情慈悲清唱梵呗。字字金色佛言浮现涌向苍白枯骨,竟使髑髅渐渐变为生前面貌。

  那原是一名眉目疏朗,落拓不羁的汉子,此刻双目低垂,表情平和喜乐。就在身影变得虚幻即将往生之际,他似有所感的向楚天行的方向望了一眼,面庞浮现出一个虚幻的微笑,随后彻底化作星星点点消失。

  越骄子捏着扇子指节收紧。同一时刻,卧榻上毫无睡意的非常君有些出神的望向天花板。

  异界无安,如入火宅。故人故事,不忍不堪。常有前尘旧忆忧患,如是等火,不息炽燃。

  所幸那些非常君宣之于口的明处,亦或深埋心底的暗处,有人都懂得。于是救灼烧于火宅,拯沉溺于浪海。免去沉沦焚烧苦,方寸如今劫作灰。

  此归心似箭,盼阖家团圆。这个苦境,他们俩真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当日月齐明,万星藏掩,不是人间应劫苍生惧,便是红尘惊现绝仙踪。

  “人觉,你来晚了。”伴着清亮诗号,翩然现身日月之顶的天迹玉逍遥笑道。

  “诶~天迹,是非常君恭候多时啊。”话甫落,乍闻清声穿空响,春雷动地惊。好风金雨漫天来。顶着非常君马甲的越骄子压下满心厌烦疲倦,打起精神应付这新一场的戏。

   

  云山空渡,斯人已渺。仙风周而复始,吹来佛者旧事,拂去慈悲身影。那天之后,寄昙说看似并未对这位酷似鬼麒主的神秘人过多挂怀,依旧专心前往武林各处为民奔走。这一天,走着走着就到了云渡山地界。

  “瓶锡当年寄此间,山云冉冉水潺湲。而今重到经行处,一会水云犹俨然。”寄昙说颇为感叹道:“来到此地,吾别有感受。”

  楚天行心里已经对一页书这个名字有某种PTSD了,现在听到他这样说,下意识惊问:“呃………难道老昙你真是一页书?!”

  “不是。”寄昙说坚定道,“吾是禅剑一如。”

  楚天行听到这个重复过多次的答案,心下稍定:“那你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一种神秘幽微的牵连。吾说不出,但从夸幻之父到禅剑一如,再联系到百世经纶,这三者紧紧相连。”寄昙说能感受到楚天行怀有的某种不安,因此面对好友的疑问向来尽言。只是楚天行的这种不安往往会让他感到一种别样的心安,倒是让向来聪慧的修者不明了。

  楚天行不知道好友心中思绪,回想起太穹卜辞叹道:“虽然在我看来,人之最的天命是一条多灾多难的道路,但楚某还是一句,无论何事,我一定奉陪。”

  寄昙说望向对方银紫色的眸子,慨然自语:“禅剑一如何德何能,得友如此。”

  那话尾太过轻缓,像泡沫一样溢散在空气中无影无踪。云渡山上忽的起了一阵微风,吹拂得高杆上五色幡布轻轻摇动。幡布末端缀有金铃,也随之发出空灵悠响。

  楚天行闻言笑了,环顾云渡山四周。因为长期无人打理,山上杂草丛生乱石遍布。他随手拾起一颗石头,展示给寄昙说看:“因为,咱们都是石头啊。”

  “石头?”寄昙说将其接过,一时不解其意,只感受到指尖尚存的余温。

  楚天行摇摇头:“唉,陈年往事,不堪一提。”人之最天命归期尚远,他察觉到尾行的弄琵琶,决定先解决近前的问题:“老昙,你与一页书的关联这么快就广为人知,这背后或许是有人助推波澜啊。”

  寄昙说当然知晓他的暗示,朝不远处叹道:“姑娘,何必辛苦匿藏。吾说过,吾不会杀你。”

  曙光鎏塔一行后,寄昙说曾暂离半日,待回来时与楚天行在茶棚休息。那时弄琵琶曾在茶壶里下毒,被楚天行识破后复仇失败,到现在依旧未曾放弃。

  “留我活命,对你有好处吗?”见行踪已经暴露,弄琵琶迈步走出。

  “非也。”寄昙说走到她身边,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烽烟味道,有些凝重道:“而是你为仇恨化身魔鬼的道路上,身边却是更多魔鬼。你未必提防得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明月不归沉内,红黄蓝三兄弟正在制作手工冰淇淋。越骄子忽然侧头打了个喷嚏,随后继续给蛋卷盘上一层层雪白螺旋:“好像有家伙在骂我?”因中途被打断,冰淇淋上下两截出现了明显的断层。

  “肯定是这个冰淇淋头。”习烟儿吃吃笑着,指着它道:“你对它下手作乱,人家不高兴了哦。”

  非常君拿着紫黑色的蓝莓果酱和食用金箔往上加料,尽量给冰淇淋歪扭的发型矫正过来:“唉,真是个会给人出难题的冰淇淋啊。”

  最后做好的甜筒被递给习烟儿,后者一口将冰淇淋尖尖咬掉,看到非常君取出一个兔子形状的模具,似乎是打算做一个香芋味的动物雪糕。

  

  血闇之灾甫弥平,又添了天火之祸。论侠行道被火云重点“照顾”了一番,待到寄昙说三人赶到时已是死伤惨重。

  正当众人对天火不解之时,一名青色披肩的棋者带来幽界夔禺疆的劝降。

  “天火九日,是幽界魔主焦土魔宇大计的一步。万堺朝城已在天火首日沦为一片废城。方才诸位所经历的,也只是天魔茧给论侠行道的一点体验。”纵横子神情从容,悠然而立。

  这话一出口便使得众人群情激昂,奈何大计之下寸草不生,焦土之前只留降臣。棋者留下招降话语后便要离去,被一道清丽女声打断。

  “我只问一句。”弄琵琶愤然迈步而出怒道:“为什么你们各方争夺厮杀,牺牲的却总是无辜百姓?你们就不能干脆一点,正面对决吗?!”

  面对质问,纵横子云淡风轻的一笑:“呵。姑娘,你问题的答案就是———”

  “你是弱者。”

  说罢不再停留,翩然而走。

  寄昙说深吸一口气,眼中的寒冰之下是炽燃怒火:“盟主,劳你先留意武林各处,周知提防。天火之祸始于幽界,除了直接面对天魔茧,无法解决。”他心有定向,已然决定找上幽界,施行斩首行动。

  幽界魔主岂是好对付的。楚天行知道好友要为武林拔除祸首,怀揣着担忧跟上人的步伐。

  “这次………我是不是得提前准备救护车?”先前两次大战,寄昙说落下沉伤还没好全,这下又要跟夔禺疆正面对决。他甚至开始思考用什么代价能请动明月不归沉里那位的助力,但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压下。

  楚天行望着好友义无反顾的背影,心情复杂的想道,非常君对人之最的好感度条毋庸置疑是负的。请他出手帮忙,老昙可能死得更快。

  

  两人来到幽界入口后,看到一道雪白身影持着四角灯笼伫立,观其气息显然是幽界之人。寄昙说颇为客气的向其请教夔禺疆何在,听得楚天行一愣,感慨老昙对幽界之人都这么讲礼貌。

  全身雪白的那人果不其然拒绝透露,楚天行适时拖住他,为寄昙说创造进入机会。后者默契一点头,趁机化光而去。留下的两人对了一掌,仙蝶沉声道:“深藏不露,你不是一般高手。”

  “尚可,尚可。”掌心余劲未消的楚天行干笑一声,正想说你也同样,忽然察觉身后又来了一位气息浑厚的对手,感叹道:“我也得准备挂病号了。”

  

  

  

  

  

  PS:

  芜湖,剧情终于走到关键时刻了。天火之灾接下来就是地裂之灾,一大波愤怒民众即将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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