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参连君

好了这行有字了|・ω・`)

【迹冥】柳暗花明又一春(11)


  人算不如天算,似乎是一句大多数情况下总能应验的真理。在众天邪王顶着玉逍遥的壳子堂堂亮相后,便被门外恭候多时的众高手牵制住一刹,三心打入胸膛恢复了神志。但这位光明神同时放出了巨量邪气,引动被封印的龙首在破封进度条上猛涨了一笔,云海市顿陷核平危机。

  

  此后种种,不是重点;罗里吧嗦,不堪赘述;

  您不爱看,我懒得写;未来有缘,留待番外。


  总之,经过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一番波折之后,集结整个修行界之力将复生的邪神发射到外太空(此处感谢道皇友情赞助的丹青地狱图),这场厄祸终于尘埃落地。几位正道栋梁(越骄子:别带上我)努力避免了云海市被核平的命运,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大战结束后的庆功宴是必不可少的。出于种种考量,地点选取在了一家人间的星级饭店,由知名美食博主非常君倾情推荐,并提供了VVIP会员卡。


  “所以说,我已非仙门中人,出手只是因为朋友的委托。何必非邀我来。”倚情天语气冷淡,动作上却毫不客气地夹走玉逍遥原本瞄准的灌汤包,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外人。

  众天邪王爆发邪气的时候,他作为地冥暗手不得已现身于众人之前,与之一道解决危机,结果就被留下来吃饭了。那许久不曾感受到的热情实在太难以拒绝,等到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坐到火锅桌边。

  “奉天———不,法儒尊驾!”玉逍遥痛心疾首地悲叹一声,对等反制夹走倚情天面前的炸虾:“你来评评理,哪有前任大师兄一回来就迫害现任大师兄的?”君奉天无奈的直摇头,表示不想在下班时间还断官司。

  桌对面的非常君调好酱汁递给越骄子,垂下的眼帘里闪过一丝暗暗欣赏:“所以说,那个在毕业答辩上因为观点纠纷,而被玄尊校长怒而开除的传说人物就是阁下啊。”

  其实这个云海大学风云事件还有后半段。当时的倚情天悲愤至极之下纵身一跃,从六层楼高的答辩现场跳了下去。幸好他是修行者,并未真正酿成悲剧。只是经此一事,不仅未能以死明志,还因让玄尊颜面大失而被逐出仙门斥为罪人。

  但这些往事,已经不是如今的倚情天注意所在了。

  “不敢当,直抒胸臆罢了。倒是某人,什么时候把尾款打了才是正经。”倚情天把一头栽倒进蘸料碗里的毛球君捞出来,嫌弃地用一张餐巾纸擦干净,力道似乎有些没掌握好,惹得后者直接化身愤怒的小鸟。

  玉箫身体初愈产生了些嗜睡的表现,祖奶奶被玉逍遥那阵子搞怕了,就留在娲皇云宫陪她。现在包厢里这一桌按照顺序坐的是:默云徽、地冥、玉逍遥、君奉天、倚情天、非常君、越骄子。

  排座的是默云徽,不得不说他实在很懂,各方面都是。

  “酬劳已经打到你账上了,眩者可没有拖欠工资的不良习惯。”地冥涮了涮羊肉卷放进嘴里,意外的感觉还不错,用公筷给玉逍遥也夹了点。生死关头走一遭,他多少愿意做出些改变的尝试了———毕竟走入光辉灿烂的人世,是玉逍遥对他许下的愿望。冥冥之神永远不会拒绝这位最特别的信徒。

  不过………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地冥忽然心血来潮,一时愣神。玉逍遥趁机用蘸料在他手背上画了个笑脸。地冥洁癖被触动刚想张口发作,环视了一圈人太多又忍了下来,只是狠狠瞪了玉逍遥一眼,却没急着擦掉。

  这一眼在玉逍遥看来毫无杀伤力,他坏笑着做口型道:“永昼,欢迎回来。”

  那一顿饭从下午吃到了晚上,大家第二天要上班的上班,要上课的上课,也没闹到太晚便结束了。不管是手搓光波百岁千寿的修行者,还是刚刚拯救完世界的无名英雄,最后都得像普通人一样各回各家。

  ———于是地冥回家就看到了正在点外卖的邪凡双子,摸摸两个孩子的头后亲自下了趟厨房。啃着鸡腿的剑随风流泪表示真香,而邪说给所有菜品精心拍过照后才感动的拿起刀叉,父子三人度过一个其乐融融的亲子宴。

  

  

  人间,中心地段的某座大厦顶层。 

  当身体康复后的地冥(注:奇梦人壳子)被按在办公桌上,看到那坨堆积如山的案卷时,他整个人都是蒙的。另一边非常君热情殷切地为他拆封一套全新的办公用品,以庆祝玄黄三乘终于重聚窈窈之冥。地冥扫了一眼镶金的羽毛笔和装帧精美的羊皮纸本子,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猛然清醒:“不对,眩者为什么突然变成了社畜?!”

  “地冥好友,你这是哪里的话。玄黄三乘本就是守护人间和平的社畜啊,还是高风险无收入全年无休的那种。”非常君满脸笑容地拍拍地冥眼前小山高的待处理文件,后者竟从中感受到一丝杀气:“本属于你的那些工作,在你失踪的六百年里被我与天迹好友分摊,天迹好友又全推给了我。现在你好不容易回归,可不能再 • 积 • 攒 • 下去了。”

  地冥张张嘴想挣扎一下,但想到玄尊对于玄黄三乘期许的目光,最后还是决定肩负起应尽职责。他很快注意到三角形大桌旁唯一的空工位,挑了挑眉毛问道:“天迹呢?”

  非常君略一分神给越骄子打了个心灵电话,随后用公式化语气微笑道:“您的宝贝正在派送中。”

  话音刚落,办公桌上空突然张开黑洞,一道蓝白色飘逸身影从天而降,轻盈落在地冥面前的桌上,霎时花瓣纷飞彩带飘舞,红旗招展瑞气千条。

  “当当~复工第一天的好同事,有被逍遥哥的欢迎仪式感动到吗?”玉逍遥半跪在桌子上凹出罗丹同款“思想者”姿势,一抬头与地冥四目相对。地冥猛地坠入那片澄净紫海,长睫颤了颤,呼吸不免暂停了一瞬。

  太近了。地冥抑制住表情,不动声色地滚动靠背椅向后移了移,替人把沾在头发上的彩带弹走:“感没感动先放在一边,眩者怕自己上班第一天桌子就被人压塌了,倒是正好翘班。”

  玉逍遥闻言立马从桌子上跳下来,明显很不服气:“我哪有那么胖,八块腹肌的好吧?你知道的。”他拍拍地冥的肩膀:“想翘班没那么容易,走!跟我和非常君一起去出外勤。”

  于是第一天上班的地冥在工位上还没坐热,就不明就里的被拉出了门,没有注意到天与人互相交换了一个“计划通”的眼神。

  非常君最后一个迈出办公室,顺手关灯锁门。三人一路有的没的闲聊,路过天疆动物园、王蠸东山鸭头、魔吞不动城夜店,最后停在一个热闹的游乐场门口,穿过人流七拐八拐,来到一间被施工线围起来的建筑物前。

  “什么程度的外勤需要玄黄三乘同时出马?”地冥怀疑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差点以为厄祸邪神又卷土重来了。

  “哇,可不能轻易立下flag,否则很容易像在小树林里急急而奔一样翻车的。”玉逍遥严肃的阻止道。

  “是啊地冥好友,万万不可掉以轻心。”非常君也是满脸正色:“其实我们接到举报,说这栋鬼屋不知何时被特殊的结界笼罩,凡是进去的人都会神秘消失,已经接连好几个先天都有去无回了。”

  “咱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摸清鬼屋的真相,顺便救出被困在里面的同道。”玉逍遥面上作出英勇无畏的表情,大踏一步来到鬼屋入口:“就让本天迹来打头阵!”

  地冥眯了眯眼睛,并没有忽略某天迹豪言壮语之下略微颤抖的后腿。不过既然都到这了,他也被挑起一丝兴致,有些好奇眼前鬼屋里到底有何玄机,索性道:“好啊,那就让吾等进入一探究竟吧。非常君好友,你不跟来吗?”

  非常君后退一步朝门口两人挥挥手,表情诚恳十分顾全大局地道:“鬼屋莫测,若我们三人都被困在里面就不妙了。我在外头为二位好友压阵,你们就放心进入吧。”

  说话间,玉逍遥已经视死如归地掀开厚重帷幔走了进去。地冥在心里念叨了一句口蜜腹剑包藏祸心,抬脚也跟着进去了。

  留在门外的非常君看着二人消失的背影,目光变得幽深。他语气老神在在:“地冥好友,真正的【欢迎仪式】,才刚刚开始啊———”

  

  鬼屋内。

  天地两人走入帷幔之后,预想中乌漆麻黑啥也看不清的劣质环境并没有出现,而是身处一条血红色的甬道。甬道被做成一节一节的环形,尽头是扇医院风格的老式双开门。

  按照鬼屋一般的套路,这段像大肠一样的路应该是给游客适应的缓冲区,如果觉得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可以转身退出。但天地二人甫一踏入鬼屋地界,背后的入口便瞬间消失,同时功体被压制到与普通人无异,显然是没有后悔药可吃了。

  地冥面上不屑地笑叹一声有趣,实际心里暗暗提高了警惕。走在他身前的玉逍遥看着消失的入口摇摇头,指了指甬道尽头的大门。

  两个失去退路的人缓步并肩而行,没几步就走到了医院门口。进来前还喊着要打头阵的人脚步忽然变得拖泥带水起来,两手一抬作出个“您请”的姿势。

  “堂堂天迹,居然还怕鬼?又不是没见过真的。”地冥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好笑。

  “天、天迹的事能叫怕吗?我这叫礼让同修。”玉逍遥的尾音有些发颤:“再说,你不是叫地冥鬼谛吗,应该比我更懂这方面才对,正所谓术业有专攻。”

  “请称呼眩者永夜剧作家或者瑟斯。鬼谛这个庸俗的名字,不符合眩者优雅的格调。”地冥下意识的反驳,并不承认被玉逍遥这么一弄,他也有点不想去开门了。

  这阵感觉来得莫名其妙,或许此地暗藏了放大情绪的阵法也说不定。

  地冥定定神驱散了那一丝拉犹豫,状似从容地轻轻推开医院大门。阴风拂面而过,空无一人的昏暗门诊大厅映入眼帘。

  他开门的瞬间,身侧凑近了一股温暖。玉逍遥望天似的紧贴着他走,双目直直看向天花板就是不瞅周围环境。地冥看他实在不像装的,索性牵起人的衣角带着他继续探索。

  很普通的门诊大厅,除了因没什么患者而交不起电费之外,甚至并无惯常的血浆断肢等道具装点。地冥一边感受着身边的热源一边想道,就算有也没什么,他见得多了。 

  “嗷———!!”

  地冥猝不及防被玉逍遥一声惨叫打断思绪,后者八爪鱼似的紧紧抱住他:“头头头头、头顶!!”

  地冥闻言抬头看向天花板,忍不住也是微微后退半步。只见天花板上不知何时缺了一块,一张好像刮过大白的脸正探头直勾勾地盯着他们。那家伙攸然从天花板缺口落到地上,悄无声息身如鬼魅。

  对方头戴护士帽,胸别身份牌,身上却穿了件古制的素色白衣,发出女高音似的充满怨念的声音:“哦呵呵呵呵——这位深棕衣服的客人,吾恭候多时了。”他托起长长的曳地水袖半遮住脸,看到玉逍遥被自己吓惨的模样,语气里多了分诡异的成就感,继续朝着地冥道:“你的孩子已经顺利出生了,正等你们去看他呢。”

  “孩子?!”正抓着地冥挺尸的玉逍遥猛然弹了起来,好像被这两个字注入了强心针。他双手紧紧握住地冥的双手,眼中似含热泪:“辛苦你了孩子他爸,我都不知道你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这到底是什么鬼?绕是最擅长编织奇幻剧本的永夜剧作家也有点懵了。地冥拖着玉逍遥向后退了退,压低声音道:“玉逍遥,你是吃太多叉烧包终于失了智吗?”

  玉逍遥悄声回应:”此处环境诡异,你我都被封了功体,最好还是配合他演下去,否则难保发生什么不测。还有,叉烧包乃是人间名物!”最后一句气声几乎破音。

  这话确实有一定道理,眼下打开局面的方法似乎只有这样了。演戏谁不会?地冥拿出身为影帝的职业素养来,一秒钟进入了状态。他浑身气质倏然一变,瞬间像个挑剔服务质量的龟毛客户道:“贵院的服饰风格看起来不太统一呢,令人有些怀疑背后的医疗实力。”

  “啊这…………”鬼护士惨白的脸色好像又白了几分。他结结巴巴地不知如何回应,目光求救似的飘向玉逍遥。

  玉逍遥自然而然地揽过地冥的肩膀,安抚似的拍了拍:“诶~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也许这是家中西结合的医院。还是快去看看我们的孩子吧。” 

  “对、对,我们就是中西结合风格。”鬼护士被提醒起孩子这茬,立马朝医院深处喊了一嗓子:“好孩子,你爸爸来看你啦!快打声招呼!”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地冥和玉逍遥又等了三秒,黑暗中才迟来的爆发出一声:“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声音不像喜悦地与父母打招呼,反倒像被狠狠踩了一脚的痛呼。

  地冥听着那串虽然变形但勉强能听出是少年音的惨叫,忽然心中一动,怎么听怎么觉得熟悉。他按捺下猜测,主动抓住玉逍遥的胳膊道:“走,过去看看。”

  两个人来到里间的婴儿房门口,这回反而轮到地冥不想开门了。玉逍遥善解人意地笑笑,上前一步推门道:“哎呀知道你近乡情怯,还是我来吧。”

  近乡情怯是这个用法吗?地冥懒得反驳某人的文化沙漠,跟着玉逍遥进入婴儿房。

  昏暗的婴儿房里左右开弓摆放了十八个摇篮车,每个摇篮车都被扣住遮阳篷,看不见里面的孩子何种模样,颇像是随机开盲盒现场。

  空中飘来鬼护士的声音,虚幻缥缈中带着警告意味:“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一个孩子。如果不能找出真正的他,就会永远沉沦于此………”

  地冥打量着婴儿房周遭的环境试图寻找线索,而玉逍遥在摇篮车之间走来走去,像在菜市场里挑瓜般左拍拍右拍拍,最后在其中一个跟前停下,招呼地冥道:“过来看!”

  地冥走到玉逍遥身旁,看到面前的摇篮车上放了一张画片,画片上是一瓶红酒。

  “这个一看就是你的风格,咱娃儿说不定就在里面。”玉逍遥伸手就要打开摇篮车,被地冥拦住了。

  “既然是眩者的孩子,自然该由眩者迎接。”地冥挡在他身前,防备着可能存在的陷阱:“退后。”

  “等等,我有个好办法。”玉逍遥灵机一动,又挤回地冥身边。他清了清嗓子,敲敲摇篮车的盖篷问道:“亲爱的好大儿,你在里面吗?”

  地冥刚想说这也行,盖篷里忽然传出回音:“我在啊父亲。”这声音浑厚有力,一听就是个拥有健硕胸肌舞枪如风的大宝宝。

  听到回音,地冥直接拉走玉逍遥:“很好,这个选项已经可以排除了。”

  他们来到第二个摇篮车前。这回玉逍遥还想故技重施,车里却没有回应了。果然,取巧之法只能用一次。地冥看到这辆摇篮车上的画片是烛火照耀华丽殿堂的景象,想也不想就略过。

  “这个也是你的风格,就这么放过吗?”玉逍遥问。

  “这些外物应当都是干扰判断的障眼法,留意刚才那个人说过的话。”地冥环视了一圈摇篮车,看到每辆车上的画片图案皆不相同:“所谓的孩子,应当并非是指具体的人物,而是人之原初的真我。”

  玉逍遥了然的点点头,十分肯定地道:“那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你一直都是我认识的那个十七号。”他果断掀起摇篮车上的盖篷,看到里面放着一个和末日十七肖似的布偶。车篷的画片落在地上,上面是一个手中拿着面具,正在笑得有些腼腆的少年。

  地冥垂眸看着那张画片,眼底闪过思索。是这神秘结界自带探查记忆蛊惑人心的能力,还是背后另有布局之人?只是不知目的究竟为何。若真有这么一位有心人………地冥接过玉逍遥手里的布偶娃娃想道,等他出去了定要好好报复回敬一番。

  “玉逍遥,走吧。”地冥招呼玉逍遥跟上,两人继续往鬼屋深处探索。这个医院似乎只有妇产科,没走几步就即将进入下一个主题场景。

  连接下一个场景的通路上布置了很多塑料植被,使人有一种身处小树林的感觉。玉逍遥周身气息一滞,握住地冥的手道:“咱们走慢一点,千万不能在小树林急急而奔。否则很容易行至半途…………”

  他话音行至半途,第一关的鬼护士突然幽灵般从树丛中冒出:“哼哼,吃了吗?没吃吃我一拳!”鬼护士水袖一抛,正中红心的捶中玉逍遥,从动作上看感觉多少带点私人恩怨。地冥功体被封,故而选择避其锋芒,拉起身旁的人就在小树林急急而奔,撞开下一个场景的大门。

  鬼护士似乎受限于此地的空间法则,当两人进入下一个场景后只能不甘心的挠门。地冥松了一口气,转头想检查玉逍遥的伤势,却没看到人影。

  他低低惊呼一声,看到手上原本拉着的大活人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布偶,变成布偶的玉逍遥另一只手还紧紧拽着末日十七(布偶版)。

  “唔………都说了不能在小树林急急而奔,果然出事了,呕———”玉逍遥(布偶版)感觉自己要被甩吐了。

  地冥将十七布偶揣进兜里,而把短手短脚的玉逍遥抱在怀里,看着后者这副样子有点好笑的道:“嗯,你这个样子倒是方便眩者一手掌握。”

  玉逍遥啪叽一声把头垂下了,整个偶都菠萝菠萝哒:“啊………难道本天迹以后只能以这副样子行侠仗义了吗?那画面想想就要先天格见底了。”

  在你吃着烤肠斩妖除魔的时候就已经见底了。地冥冷漠想道。

  “永昼!”布偶猛地抬起头来,两颗紫水晶缝制的豆豆眼里闪烁着认真之色:“就像童话故事里公主用吻解除王子的诅咒那样,要不你亲我一口,说不定就能恢复了呢?”

  地冥扫了一眼隐蔽的摄像头,将玉逍遥改放在自己肩头,冷漠拒绝了这个提议:“你的提议理论基础无效,不予采纳。而且———不准乱摸眩者胸口!”他一个人带着两个布偶,探索起新的房间来。

  这是间图书馆,两侧皆为高高的书架。地冥走出书架,看到前台摆了一张欧式大桌,桌子上有一支正在奋笔疾书的羽毛笔。

  羽毛笔的羽毛是雪白色的,笔杆也是雪白色的,还点缀了蕾丝花边和水晶挂饰。她飞快地写着什么,看到肩上擎着一个布偶的地冥发出惊喜的声音:“永夜太太!”

  “哦?你认识我?”地冥挑挑眉毛,视线扫过大桌上堆积的书里有本《怪兽总裁逼我嫁》,露出一个迷人的营业微笑:“那么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知道如何解除布偶诅咒吗?”

  “虽然我不知道如何破解,但我知道能破解的人。”羽毛笔姑娘欢快的在纸上画了一个圈,笔尖指向一本书:“为什么不去问问神奇笔仙呢?”

  玉逍遥从地冥肩头跳下,想要仔细端详这本书,未料书页忽然光芒一闪将人吞了进去。地冥毫不犹豫的紧随其后,和他一起来到一片神秘空间。

  那看起来是一间教室。窗户被厚重帷幔遮掩住,室内十分昏暗,让人感觉在这里上课的学生们近视率不容乐观。多余的桌椅被堆到四周,讲台前唯余一张桌子。

  桌前坐了一名罩着头纱的红衣人,看不清楚面容,但对面的空座位显然已经指明了意思。地冥走上前去坐下,看着对方挺直的背脊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就是神奇笔仙?”

  “是的,你可以叫我知心姐姐。”一个轻快活泼的女声出现,但好像不是由红衣人发出的。地冥将玉逍遥按到肩头放好,后者悄悄对他道:“听起来是小玉的声音诶!我不会搞错的!”

  地冥将信将疑的点头,那名知心姐姐又道:“现在,请握住这只拿着笔的手,你想要的答案自会显现。”

  红衣人缓缓从袖袍中伸出手来,地冥看到那只手的形貌,顿时如遭火焚,久久僵坐没有回应。

  对坐的红衣人就那么的将手悬在半空中,四平八稳毫不动摇,似乎地冥不伸手,他就能这么一直举着。

  玉逍遥布偶这个时候一反常态的沉默了,并没有去催促正天人交战中的地冥。僵持良久后,地冥忽然舒展出一个笑容,只是笑容里怎么看怎么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好吧!那就有劳你了。”

  “知 心 姐 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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